“不是你說的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嗎。”艾唐唐衝我問。
她這句話倒是把我堵得說不出話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。
艾唐唐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放心。”
說完,艾唐唐不知道從什≤麼地方掏出一本小冊子丟給唐七:“你照着這個本子上面練,絕對沒問題。”
“咋們這樣做,合適嗎?”我小聲的對身旁的艾唐唐問。
艾唐唐道:“沒啥合不合適的,喂,小七,你學不學?”
唐七有些哭笑不得,搖搖頭。
“你難道沒點其他的東西教他?”我問。
艾唐唐又想了想說:“小七,你想學啥,降龍十八掌,九陰真經,如來神掌……我都不會。”
這傢伙,不會還說什麼。
“對了對了。”艾唐唐忽然激動的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小扇子,這個小扇子看起來是玉做的,只有巴掌大小。
“小七,你願不願意拜我做師傅?”艾唐唐問。
唐七尷尬的說:“那個,恩人,你好像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啊,你做我師父,感覺怪怪的。”
“你這小子,我看你順眼,反正同不同意就這樣定了,接着。”說着艾唐唐就把這把玉扇子丟了過去。
唐七看到是很貴重的東西,趕忙小心的抓住。
“這東西是?”唐七小心的問,隨後吞了口唾沫:“應該值不少錢吧?”
“你要是敢賣了,我把你宰了。”艾唐唐說:“這東西收好,以後你就明白,行了,我得去吃東西啦。”
說完她拉着我就興沖沖的跑掉,我腦袋都有點迷糊,這傻大妞幹啥呢,迷迷糊糊的收個徒弟,不說悉心教導,最起碼得教點東西吧,這樣隨便丟個玉佩給他,然後啥都不說便跑掉,也真是夠隨意的。
這樣想想,當初燕北尋好像也挺敬業的。
不過這是艾唐唐自己的事,我也沒有多問,陪着她這樣又逛了一天下來,渾身累地腰痠背痛,天黑後,我就回到酒店,
躺在自己的牀上,看着天花板,突然門口傳來敲門聲,我疑惑的走過去,打開門一看,艾唐唐笑眯眯的問:“阿秀,出去吃夜宵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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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大姐,我們剛回來,你又想出去吃?”我問。
“當然咯,我剛纔查了一下,有一家燒烤特別好吃,而且距離我們這裏很近,咋樣,要不要和我過去看看?”艾唐唐道:“不說話就表示答應了。”
說完抓住我的手就往外拖。
我無奈的只能跟着她走,當然,我肯定吃不下東西。
跟着這丫頭逛了一天,現在肚子撐得不行。
走出酒店後,艾唐唐左右看了看,指着一個方向:“應該是那邊,走走。”
說完就帶着我往那邊走。
走了十分鐘,也沒到地方,反而是周圍的街道越來越偏僻,好久都不一定能看到一個人影。
“你確定沒找錯路嗎?”我跟在艾唐唐身後問。
艾唐唐抓着自己的後腦勺:“奇怪,我記得是這邊啊,難道真走錯了?”
突然,一個院子裏傳來哭喪聲,還有道士唸經的聲音。
“咦,這家死人了?”艾唐唐問:“要不要去看看?”
“死人了有啥好看的。”我搖頭,表示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。
替嫁:暴王的寵妃 “嘿嘿,說不定能看到人趕屍哦,確定不看?”艾唐唐狡猾的看着我。
她這樣一說,我頓時來了興趣,畢竟我一直對湘西趕屍這事情有一股莫名的好奇。
說幹就幹,我跟艾唐唐用力一跳,雙手抓在牆上,然後往院子裏看去。
這院子裏一塊木板上放着一具屍體,這具屍體換上了一身清朝的官服,而它身旁的家人則哭哭啼啼,不遠處還有一個看起來二十三四歲,很年輕道士打扮的人正在搖頭晃腦的唸咒。
這人唸的不是往生咒,反倒像是招魂的咒語。
我心裏一喜,果然是遇上趕屍了。
道士一邊念,一邊拿着硃砂堵住死者的七竅,這是爲了不讓死者的魂魄從軀體裏逃出來,如果沒錯,死者的早就封上了硃砂。
道士忙活完,就請死者的家屬離開這裏。
死者家屬離開後,那個道士反而是往我跟艾唐唐這邊看來,開口道:“誰在那裏偷看?”
我和艾唐唐對視一眼,見被這道士發現,便有些尷尬,然後從正門走了進去,我抱拳說:“道兄別誤會,我和我朋友都是獵妖師,路經此地,看到你做法,不由有些好奇,所以纔在牆上偷看。”
道士一聽,頓時客氣的笑起來:“原來是這樣,在下黃文生,不知道兩位的姓名?”
“張秀。”
“艾唐唐。”
“兩位道友,我有一事相求。”黃文生開口說:“不知道兩位有沒有空?”
這傢伙也真是夠自來熟,我倆纔剛自我介紹一下罷了,這就找我們幫忙了,想雖然這樣想,但嘴上還是說:“黃兄弟說說看,如果是舉手之勞,那倒是沒什麼。”
我這句話就說得很清楚了,舉手之勞我倆幫幫忙沒問題,如果問題大的話,我倆就可以不幫忙。
黃文生點頭說:“兩位來看看這具屍體。”
我聽了這話,便一愣,難道問題出在屍體身上,於是我和艾唐唐走近看了起來。 我走過去在這具屍體上打量了起來,黃文生道:“兩位看出來了嗎?”
我尷尬的笑了下:“那啥,其實我對屍體沒有太大的研究。”
艾唐唐倒是一本正經的拉開這具屍體的左臂的衣袖,我頓時看到,這具屍體的左臂黑漆漆的,跟黑人的手一樣。
“這隻手怎麼這麼多陰氣?”艾唐唐驚訝的說。
“這具屍體死得很冤,死者叫劉學軍,生前在這鳳凰古鎮開了一件賣小玩意的店鋪,他妻子長得漂亮,很快和附近的一個人勾搭上,然後倆人合謀殺了他。”黃文生淡淡的說。
“現實版的武大郎和潘金蓮?”我笑道。
“那兩個人被叛了十年,這具屍體家鄉在距離這裏三天路程的一個村子。”黃文生說:“我怕獨自一人帶這屍體,他會屍變,如果兩位肯幫忙和我走一趟,那就萬無一失了。”
感情是讓我倆幫忙走一遭,怕這玩意屍變啊,這種事情,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就算這具屍體蹦躂起來,就憑着哥們我的能耐,還收拾不掉它?
不過跟着黃文生跋山涉水的走三天,也挺難走的。
黃文生看出我在猶豫,趕忙說:“這具屍體如果屍變,我怕到時候惹出人命,那纔是罪過。”
“你師父呢?”艾唐唐問:“我看你年齡不大,本事應該也高不到哪去吧,你接這種生意,怎麼不叫上你師父。”
“我師父前幾年就死了。”黃文生嘆了口氣說:“那時候年齡小,本事都還沒學完呢,這幾年我倒是帶過不少喜神,但從來沒帶過這種怨氣重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呢?”艾唐唐看着我問。
我聳聳肩:“你拿主意。”
艾唐唐思索了一下:“反正你不是對這趕屍好奇麼,就走幾天唄。”
艾唐唐這樣說了,我也不羅嗦,衝黃文生道:“你在這等等我們,我得回去拿傢伙。”
然後我和艾唐唐回到酒店,退了房,把東西都帶上,這才往黃文生所在的那個院子趕去。
到了這個院子的時候,黃文生已經擺好酒席,說時間還早,要凌晨才能出發,艾唐唐看到吃的,當然笑得嘴都笑得合不攏了。
我喝了一瓶啤酒,問黃文生喝不,他卻搖頭起來,說怕出事。
看得出,這傢伙說是菜鳥也不對,畢竟有點本事,但也算不上高手,屬於介於菜鳥和高手之間的,跟我差不多吧。
我們一直吃飯聊天,過程中,也得知黃文生從小就跟着自己師父學本事,我看着他的相貌,不說帥,但也清秀,便好奇的問:“黃兄弟,網上不是說你們趕屍的只收相貌醜陋的嗎?”
“有倒是有這門規矩,不過現在的年頭,誰願意學趕屍這晦氣手藝啊,當時我師父年齡也大了,壓根沒收到徒弟,聽師傅說我家裏窮,我很小就送給師父當徒弟。”黃文生吃了一口菜接着說:“我們這手藝,能收到徒弟就算不錯了,現在哪還能管什麼美醜啊。”
說起這個,黃文生就有些苦惱的道:“我們趕屍的,和你們獵妖師不能比啊。”
“你們獵妖師多威風,遇到妖怪什麼道術一砸,擺平妖怪收一大筆錢,現在那些學生,一個個都想學你們這手藝,我們便不一樣了,說起來倒是神祕詭異,很多人好奇,但是真的讓他們來幹這個,一輩子跟屍體打交道,真沒幾個願意的。”
黃文生這倒是說道坎上了,上網經常能看到有人說想學趕屍,那不過是好奇,或者是一時激情,真讓他們一輩子帶着屍體,漫山遍野跑,還討不到媳婦,看有多少人願意做這個,相比之下,還不如火葬場去看屍體舒坦呢。
畢竟年齡相近,話題也多,一聊就說了好幾個小時。
聊的東西也五花八門的,黃文生說說小時候跟着他師父趕屍的囧事,我則是給他說一些自己抓鬼抓妖的事情,艾唐唐?
夜先生,你的蠻妻請簽收! 艾唐唐只顧着吃,都沒說過幾句話。
反正我感覺和這哥們也挺聊得來。
最主要的是,我這些年遇到的朋友,他屬於跟我最相近的。
你看像羅方,孫小鵬這樣的傢伙,要麼本事強,要麼背景牛,真正和我這樣半路出家,半懂不懂的人,還真不認識。
黃文生雖然不是半路出家,算是從小跟着師傅練本事,但這並不阻礙他半吊子的本事。
很快便到了午夜十二點,黃文生看了看時間道:“差不多了,出發吧。”
一聽這個,艾唐唐趕忙把烤鴨的兩個鴨腿給撕了下來,然後用紙包好,放進了自己的兜裏。
我鄙視的白了這丫頭一眼,當做沒看到一樣。
我們三人走出房間,黃文生便在這具屍體的額頭貼上了一張黃符,隨後念道:“急急如律令!”
隨後,他退到屍體三米遠,右手伸出中指和食指放平,接着緩緩的彎曲,好像在拉什麼東西一樣。
而那具屍體也隨着他的手指坐了起來。
饒是我見過很多詭異場面,看到趕屍匠召屍起身的場景,依然是很驚訝以及好奇。
要知道我從小沒少聽說關於趕屍的傳聞,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親眼見到。
隨後屍體立了起來。
黃文生趕忙拿出一個鈴鐺,搖晃了一下念:“上路咯。”
說完,他從自己的挎包裏抓起一把值錢撒在了天上。
他在前面走,而這具屍體則跟在他身後跳。
我和艾唐唐趕忙跟上去。
艾唐唐一邊走一邊拿着油膩的鴨腿啃呢。
不過我倆距離始終在那具屍體十米外。
之前吃飯的時候,黃文生也吩咐過,我們在屍體趕路的時候,最好不要靠近這具屍體二十米已內。
這具屍體此時陰氣本來就重,如果聞到生人的味道,很容易屍變,這也是趕屍總在夜間進行的原因之一。
至於黃文生,他說他們趕屍匠從小的時候就用一種藥酒泡過,早就祛除了身上的生人味道。
看着黃文生搖着鈴鐺趕屍的模樣,我頓時有種看九十年代港產殭屍片的感覺。 這樣走了一路,我忽然發覺,趕屍還真不是件人乾的事。
翻山越嶺不說,屍體在山路上蹦躂,還得避免屍體被石頭絆倒,不讓動物靠近屍體,怕它屍變,還要搖着鈴鐺給屍體指引方向,還要撒錢,讓周圍的孤魂野鬼讓個路。
平日裏,平時電影裏看着那些道士領着個屍體走夜路,好像也蠻輕鬆,更有一部電影道士更是坐到屍體的身上歇息,讓屍體自己趕路。
這種喜劇化成分,讓我心裏感覺,趕屍神神祕祕,但應該也不累,可想象是美好滴,現實是殘酷滴。
這一路上,走到了凌晨四點半,艾唐唐累不累我不知道,反正我腳都發麻了,頓時也暗罵自己,沒事幫啥幫啊,自己也真是夠二的。
黃文生回頭對我們說:“還有一會就到趕屍客棧,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休息了。”
又走了大約二十分鐘,天已經有些矇矇亮了,這時候總算是趕到了趕屍客棧。
我家相公是9塊9包郵來的 所謂的趕屍客棧便是隻住死人,不住活人。
趕屍的時候,都喜歡把屍體稱呼爲喜神,而喜神是不能在白天的時候趕路的。
三魂七魄被封印在喜神身體內,如果照射到陽光,很有可能讓喜神體內的三魂七魄魂飛魄散。
喜神能動,完全是靠着三魂七魄。
湘西古時候,在各個趕屍的路線,都會有專門的趕屍客棧,如果路上耽擱,不能趕到趕屍客棧,便要找一間義莊將就着過一夜。
古時候義莊並不難找,稍微一個大一點的鎮子都有的。
我們所到的這間趕屍客棧看起來很殘破,有兩層樓,裏面到處都是蜘蛛網跟灰塵。
“這地方也太髒了。”我皺眉起來,對黃文生問:“你們都不打整一下?”
黃文生此時把喜神送入了一具棺材裏,在這具棺材上貼上符咒後,在棺材,屍體朝頭的方向,點上了一盞油燈,這才鬆了口氣回頭解釋:“張哥,真不是我不願意,只是這趕屍客棧這樣大,平日我們趕屍都已經累得夠嗆,哪還有精力打掃,並且沿途中路過的趕屍客棧這麼多,總不能遇到一個就打掃一個吧?”
黃文生這話說得也有些道理,艾唐唐卻問:“但總不能一直不打掃吧?”
“以前都是師傅休息,徒弟會義務的打掃一下,那時候趕屍頻繁,各個趕屍客棧也都乾淨整潔,但現在我們趕屍一行沒落,哎。”黃文生嘆了口氣,說:“艾小姐先上樓簡單收拾一下休息吧,張兄就要辛苦一些了。”
“咋了?”我問。
現在我眼皮都有些睜不開,困得要死。
黃文生說:“喜神的這盞油燈不能滅,要是滅了,喜神會屍變的,我倆輪流着休息,看守着喜神吧。”
我一聽,還當什麼事呢,擺擺手:“放心,讓他屍變,讓他蹦躂就是。”
說着,我從自己的包裏掏出硃砂和毛筆:“我在這棺材上畫道符,就算這玩意屍變,也蹦躂不出來。”
“這。”黃文生眼神猶豫起來。
“放心,沒事的,實在不行我再給它添張鎮屍符。”我道。 閨蜜乘法,攻愛72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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